她叫宋青瑜,一个十分懂得上进的人,曾经是顾家的管家。
而现在,是夏之梦的秘书。
嗯,大概是终于飞黄腾达了吧。
她的脚边,是大包小包奢侈品的包装,或者还有些其他的东西,总而言之就是价格不菲。
顾厌将钥匙随意的放在了鞋柜的上头。
“我早就不是公子了,回去吧,东西也带回去。”
女人微笑着喝了一口茶,“希望这两年的经历能让顾公子稍微成熟一点,太斤斤计较只是说明放不下,人因为一些意气放弃某些有价值又需要的东西,说实话并不聪明。”
顾厌平静的坐在了女人的对面,双手交叠在一起,他近距离的平视着面前极具魅力的干练女人。
“宋姐姐……不对,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宋秘书,吃饭了么?”
女人眯着眼睛注视这个毫无锋芒,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的少年。
“你想请我吃饭么?”
顾厌微笑着摇摇头,“小地方招待不起大人物的,提醒你快到饭点了,该回去了而已。”
宋青瑜也微笑起来看着这个年轻而俊朗的男人。
“你想让我夸赞你能屈能伸,还是……学会了逃避?”
顾厌摇摇头,“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教我去面对而已。”
让人释怀是最让人恶心的行为,没有之一。这是一种高高在上,虽然现在似乎局面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改变,却不能改变自己如此感受的事实。
“啊,这样啊,小孩子脾气呢,一点都没有变。难怪你让夏小姐这么不放心。”
只有在顾厌的角色上,才知道这句话多么的伤人。
可是顾厌做的事情很简单,没有吵闹,没有面红耳赤,他只是站起身然后捡起地上那些大包小包,将其丢到了门外。
他甚至站在门边,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“宋秘书走吧,以后别再来了。”
宋青瑜站起身,高跟鞋配上她的脚步,一步一步走到了顾厌的面前,她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少年的面孔。
顾厌当然也能看到她的红唇,她漂亮勾人的眼线。
她说,“你明白的,她没有做错。只是做了你做不到的事情,带来了你应该要谅解的结果。这两年她甚至没有敢见你一面,无论是放开还是重归于好,你都应该让她放下来才对。”
顾厌与她擦肩而过。
“她的确没有做错,她做了她应该做的事情,她完成了她想要的复仇,她拿走了一切。这样很好。但是还要求我让她放下……我火化了大概练不出舍利子的。”
“这就是你要我带给她的话?”
“你说不说没有关系。”
“呵呵,如果让人知道了曾经最年轻的城市守护者,最年轻的56区议员会说出这样的话,以这样的方式生存,不知道他们该作何想。”
顾厌看着她的微笑,也笑了一下,然后一步一步,走近宋青瑜。
宋青瑜看着他靠近,似乎十分确信什么,并不害怕,更不慌张。
直到顾厌缓缓抬起手,脸上露出了轻佻的笑容,就像是曾经的那位贵公子。
手指捻住她的一缕青丝,眼神在她狐媚一般的脸颊上游离。
侵略性?侮辱?亦或者不屑一顾。
另外一只手,却触及了她修长不失丰腴的左腿。
“如果让他们知道现在一人之下的,迷人端庄的宋秘书不惜用身体勾引过我这种落魄的少爷,会作何感想。现在我可以没有负担的被你诱惑了,还要不要试试?”
他一边这么说着,一边看到对方隐藏愤怒,带着不自然嫣红的表情,然后手指稍稍的捏起,将这条黑色丝袜拉出了一个暧昧的弧度。
“顾厌……”
她说出他的名字都在咬牙切齿。
可是她听到。
“嘶——”
什么在破裂。
“你!”
女人终于慌乱,脸颊红艳,眼神不敢置信的看着脸色轻佻,宛如回到了那年的顾厌。
“算是你私闯民宅的代价,哪怕这里只是我租的。”
“撕拉——!”
都不等宋青瑜说出话来。
破碎了。
破碎的黑色丝袜的缺口,露出了一抹白皙到刺眼,细腻到无暇的大腿肉。
好像远胜房间里苟延残喘的灯光。
“砰!”
门被猝然关上了。
高跟鞋与脚步声一起消失在了门外,走的很快,她的落荒而逃在顾厌的意料之中。
或许更加糟糕。
狼狈的捂着腿,宋青瑜大概在狠狠的咒骂。
至于她回去怎么交代在这里发生的事情,又怎么看待自己,顾厌不在乎。
这种女人……讲什么道理呢。
现在的顾厌已经不愿意用让人讨厌的方式赶走别人了,尽管以前的自己或许很喜欢这么做。
不是和解不是放下,只是累了,如果要去和解的话,这个世界与他要和解的地方未免过多。
顾厌端着水在桌子后桌下,低下头看到了桌子上似乎是用指甲抠出来的一排号码,这是电话号码。
大概是宋青瑜的。
宋青瑜……现在56区议员、56区城市守护者夏之梦的私人秘书。
说在56区一人之下丝毫不过分。
但是在几年之前,她只是顾家的一名年轻管家而已,野心勃勃,甚至为了完成上位,想要成为顾家的少奶奶,竭尽全力的引诱着当时的自己。
不过一切都无疾而终,那些短暂暧昧的故事随着变故的到来烟消云散。
要说起这些变故……似乎大部分人都应该知道了,也没有什么羞于启齿的,因为那就是事实。
顾家遭遇变故,经历了一场彻底的背叛,资产被人夺走,顾厌的父亲在35层的顾氏大厦楼顶一跃而下。
他成了落魄的公子,从穿金戴银到一无所有,只是一夜之间而已。
前十八年被顾厌叫做姐姐的人,是夏之梦。
十八岁那年给了顾厌一场美梦的人,是夏之梦。
在顾厌十九岁那年就将这些美梦全部打破的人,也是夏之梦。
他喝掉了简单便宜的白开水,伸手轻轻的在桌面上抚摸,将那些号码全部拂去,桌面恢复正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存在过。
他放下水杯,走到了窗户边。看到了宋青瑜上了一辆停在马路边的黑色轿车。
轿车里应该还有一个女人。
可是她没有抬头看,而顾厌拉紧了窗帘。
过去的确不容易遗忘,才两年而已。
但是过去总是会过去,青春与美梦,皆是如此。
“吼——”
楼下的轿车呼啸着,一骑绝尘。
少年打开卫生间的冷水,将衣衫脱掉——从胸口到后背,满是伤痕,以及似乎是为了掩盖那些伤痕的纹身——左轮与玫瑰。
洗了个算不上豪华的澡,连热水的开支顾厌都要节省。
他很快草草的吃掉了一碗泡面,嗯,不是老坛酸菜的。
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星月密布夜空了,年少的时候想到夜晚,都是纸醉金迷,是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
而现在看到这夜空,似乎要矫情的想到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
隔着出租车的车窗望着外头的街景飞逝而过,热闹的街市,数不尽的霓虹,和那些相互簇拥亲吻亦或者热烈的争吵的年轻人。
明明自己和他们差不多的年纪,却好像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,这样的感觉烦人的地方不是落寞,而是察觉了岁月过程中必经的矫情,你知道这不好,但是你就是变成了如此让自己讨厌的人。
在街边下车,穿着连帽衫的少年并不忌惮夏夜的炎热,吹过的风都像是空调外机。
他绕过了几条街巷,走向了很不热闹的区域,穿过了地下停车场,一直向下。
直到一个电梯门口。
“谁。”
在电梯门口有一位身着黑色西装大晚上戴着墨镜的魁梧男子,冷漠的问话。
顾厌没有多说,只是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某个界面,出现了某个表格。
对方看过之后点点头,拿出准备好的卡刷向电梯,电梯门这才打开。
顾厌进入其中。
电梯是向下走的,足足地下七层。
这宛如巨大的地宫,深埋地下。
随着电梯到达预定的楼层,电梯门打开,缓缓呈现在顾厌面前的,是突如其来,宛如另外一个世界的热闹喧嚣,以及混杂各种味道的嘈杂甚至是疯狂。
昏暗不明的灯光,躁动的音乐,地上随处可见的酒瓶。
还有那些高声说话,抽烟喝酒,或者怀中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辣妹的人群。
他平静的经过了他们,直到这宛如地下都市的中心区域,在眼神凌冽如鹰一般的保安放行之后,顾厌终于进入了这个房间。
这是7月13日的晚上8:50。
虚辰国56区,有着地下王国之称的黑市,它们混乱,肮脏,充斥欲望与暴力。
各种上不了台面的交易。
而这里能逃离各种秩序的最大原因,就是它能为虚辰国提供超过百分之六十的灰色收益。
“资料你已经看过了?”
在这个并不算多么宽敞的办公室里,坐着一个穿着夏威夷衬衫,穿着大花裤衩的男人,抛过来了一根国酒香。
“看过了。”
顾厌平静的回答。
这个叫做詹宁尔的男人有着四分之一白人血统,鼻梁高挺,显得自由散漫,眼神里却透露着如同商人的精明。
微笑着看着这个少年。
“今晚你的对手就是他了,连胜三场的安西莫。战绩没有你辉煌,你已经连胜十五场了,我们是时候来一笔大的了。”
地下的黑拳,赤身肉搏,在这个时代会显得复古,因为不允许使用任何的念力。
完完全全的身体素质与技巧。
在这个混乱的地下王国,最让人热血膨胀的运动,会有无数的人下注,你会看到血沫横飞,甚至有人当场暴死的刺激画面。
但是詹宁尔的意思却不是如此。
打拳一直赢的确可以赚钱,但是……要想要赚的更多,那就得时不时的来一场‘逼真的戏’,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在最后得那一刻收割。
顾厌的回答是,“好,我知道。”
这是他灵活的道德底线,赌徒的钱真的算骗吗?
他点燃了香烟,烟雾缭绕他的脸。
詹宁尔很满意这个少年的识相,他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头。
“你是聪明人,和你这样的人做合作很舒服。这次的事情下注的资金庞大到无法想象,你只需要很好,没有破绽的输掉就可以拿到大笔的财富。真很高尚,假才能赚钱,我们都明白这个事情,去准备吧,我相信你。”
7月13日的夜晚9:30分。
顾厌熄灭了烟,走进了拳馆。
手握钞票的人,狂热的观众。
满头是汗的高呼他的代号。
空中飘落缤纷着彩纸,满场刺眼晃荡的灯光。
宛如一夜的星辰都在此寥落。
“Hush!”
“Hush!”
PS:现在未知的感官如何?应该不会太无聊吧?我写现代文总是担心无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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